老屋离村子的保健站很近,进进出出总会路过。儿时的我经常碰到零星的人坐在保健站内,挂着水,远远看见就觉得恐怖,害怕疼,但是又羡慕那盐水瓶,可以用来做胖捂子。
后来年岁见长至成年,往往会碰到家人亲戚去往医院,那一排排坐着挂水的像是候车室的旅客,蔚为壮观,挂水也在心里成为稀松平常的事。
五六年前,背上生了脓疮,去荆林分院治疗,第一次体验到挂水的过程。每次两三个小时,十多天后,痊愈。挂水似乎也是件轻松的事。
这一次来镇江二院住院,是我五十年来第一次住院,曾经想像过很多种原因会住院,但从未有过这样的概念,即以肝脓肿的引流来住院,人生想像的事千万种,总是用意外来引领人生。
当微创手术后引流完现成的脓水,午后就回到了病床上,挂水开始,一挂就是到晚上十点。我天真的以为,因为刚刚手术后,挂水密度和时长都相对多些,岂料这才是梦魇的开始!第二天早晨八点多,护士们就开始过来挂水,一只中袋接一只中袋,再到一只中瓶,然后再来传统的大玻璃瓶般的大瓶,轮番上阵,一刻不停,直到晚上十点,才宣告结束。远远出乎意料。
我在一瓶瓶药水里煎熬,吃饭,睡觉,看手机,昏天黑地,茫茫然,忘却了时空,就像这春节,完全没有一点氛围,唯有喘息,抵挡后背漫长时间半躺带来的腰酸背疼屁股发麻!
下午8:49 · 2025年02月02日
住院日记--挂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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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ebruary 2, 2025
游子微博
三年前,我搬离了那座居住了二十五年的老屋。当时我曾提笔写过一篇《故居》,然而写完之后总感觉意犹未尽,似乎少了些什么,于是便一直搁置着,未曾发布。如今想来,或许是因为那些回忆还不够遥远,情感还不够沉淀与醇厚。